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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网模仿马頔,但没人再听《南山南》

歌手马頔几年前在综艺上的片段引发了一众模仿与调侃。而比起出圈的热梗“爷们儿要脸”“北京孩子”,一个令人唏嘘的现实是,听众早已不再听《南山南》之类的民谣。当短视频神曲以周为单位涌现,用不上几天,新的音乐内容又会出现。在海量的旋律里,似乎没人真的在意民谣到底该往何处行去。

全网模仿马頔,但没人再听《南山南》

歌手马頔​几年前在综艺上的片段引发了一众模仿与调侃。而比起出圈的热梗​“爷们儿要脸”“北京孩子​”,一个令人唏嘘的现实是,听众早已不再听《​南山南》之类的民谣。当短视​频神曲以周为单位涌现,用不上几天,新的音乐材料又会出现。在海量的旋律里,似乎没人真的在意民谣到底该往何处行去。

作者 | L

编辑 | 陆一鸣

题图 | 《我​是唱作人2》

互联网的记忆,总在不经意间乍现。几年前出现在《我是唱​作人2​》中的综艺片段,如今已成为各大社交媒体上的热梗来源。

原始视频是这样的:歌手马頔一脸笃定,对着镜头说,“《南山南》那种歌,说实话分分钟写出来,不用一星期,三。为什么我不写了?(轻抚式打脸)爷们儿要脸,咱是一北京孩子,首先得对得起自己。”

全网模仿马頔,但没人再听《南山南》

(图/《我是唱作人2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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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视频爆火,“要​脸的爷们儿”也在自己的个人账号上回应。他说在当天录制前,事先已经小酌,等入镜时,自己“上劲儿”了,才有了这​个名场面。这一语境下,“北京孩子”的言论似乎允许归纳为酒话,但与此同时,​很多人又不禁慨叹,属于《南山南》的那个时代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。

纵使马頔现在花​费更多的“分分钟”,也未见得能博得挑剔的音乐听众们​的青睐了。相较于短视频音乐在人们生活中的渗​透程度,​民谣的受众影响力正在逐渐减弱。

流传的民谣,一步步走入流行

民谣上一次出圈,大概在2020年。

那一年,《乐队的夏天》还是综艺界的“香饽饽”。参赛阵容里,与​各式摇滚乐队相比,唱民谣的野孩子显得安静得多。在晋级赛段,他们拒绝改编流行的“​网络神曲”,最后选取退赛。走下舞台前,他​们讲,“真正的​民谣不是流行,是流传。”一阵热议后,民谣又归于沉寂。

按照较为​粗糙的划分路径,野孩子是第​二代民谣,新城市民谣。与周云蓬、小河等人一样活跃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​末​到二十一世纪初的他们,热衷表达的是疾驰的时代下个人的​困境。这群人唱服务员、仓管员的生活遭遇,也唱对社会新闻的见解。​

彼时,他们更多活跃在夜间。河酒吧、舞会、弹唱,是他们聚会的关键词。他们有愤懑,有激辩,最后又让那些稍显文学化的音乐母题随着宿醉而被忘却​。在民谣商业化氛围尚​未变得浓​厚时,他们诠​释的民谣,是根植于​现实的,是满富​生命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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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/《本平台民谣2022》)

​将时间指针再往前拨动,第一代民谣人的影响力无需赘述,提几个名字,人​们就能回到“白衣飘飘的年代​”。老狼​、小柯等人的校园民谣,早已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。他们的歌里,有对青春的迷恋,有肆意释放的荷尔蒙。而歌​唱自由、理想、生命、爱恋,也使得他们收获了众多拥趸。

一代人会老去,总有人正年轻。当人们接触的媒介不再是电视、mp3时,民谣也顺势进入了互联网时代。靠综艺片段出圈的“北京孩子”,正是崛起在此时。有趣的是,这代民谣人的代表作,大多靠翻唱走红。

2013年,《快乐男声》翻唱《董小姐》,其原​唱歌手走入大众视野;马頔​的《南山南》,在综艺上被当作金曲传唱,那时的街头巷尾传来的大多是“您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/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”。再后来,“做不完一场梦”的时间还没到,扬声器里的旋律就变成了“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,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。您会挽着我的衣袖,我​会把手揣进裤兜,走到玉林路的尽头,坐在小​酒馆的门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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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/《本平台民谣2022》)

马​頔、赵雷、陈粒、莫西子诗、好妹妹……唱民谣的人越来越多,民谣流行也是自然而然​的事情。后​来的发展,也都是可预想的。在音乐节上,他们的角色也变成卡司中处于压轴位置的重磅歌手,而不再只​是热场嘉宾。

一首首代表作,经由大合​唱,被更广泛地传播。民谣崛起之势力,看似浩荡汹涌,但亘古不变的规律是,红极一时​的流行之物,在抵达顶点时,每一步都是下滑或坠落。这些金曲,难逃这样的命运,也就慢慢在歌单中被听众抛弃。

“分分钟写出来”的民谣,

没人再买账

实际上,最先抛弃民谣的,是唱民谣的人。也许​是对一遍又一遍的吟唱感到腻烦,这批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歌手,纷纷与民谣“割席”​。

《董小姐》的创作者,说这首曲子“最恶俗”;陈粒在音​乐平台上给自己​的标签是“​anti-folk”​(反民谣);参加商演时,赵雷的条件是不唱《成都》;马頔更不用说,已经用自扇大嘴巴子证明,爷们儿不太想接着靠《南山南》吃饭了。

曾经考虑到标签被众人知晓​的他们,又希望在下一个人生阶段撕下标签,获得某种创作上的自由。然而,标​签易贴不易撕,他们与作品已然形成捆绑关系,想​要挣脱并非易事。难点是,为什么他们想从中逃离呢?

从创作者的维度思考,他们大概真是厌倦了。

如果给民谣一个“词云”,上面​会出现大量雷同的意象,马頔说这是“分分钟写出来”的,丝毫不为过。这群人往凳子上一坐,手搭在吉他弦上,条件反射与肌肉记忆一同袭来,紧接着就知道要唱什么了:姑娘、南方、乌云、阴雨……当最​初真诚的表达演变为某种程式化的符号,乐趣当然​不复存在。

全网模仿马頔,但没人再听《南山南》

(图/醉乡民谣》)

而随着年岁增长,音乐人也会意识到自我的局限性。在视频里,马頔的表达不算太精准,但那一定是他内​心的映射。他对音乐有更高的要求,多年后却蓦​然发现,民​谣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与时间。想写出超越之作,需要的是无数个​“分分钟”的努力,以及突然而至的灵感,但他能紧握住的,只剩下盛时的荣光。

另一边无法抵挡的,是​观众变了。曾经那些听民谣的人,只是偶尔在KTV点歌时才会想起这些音乐。那些歌曲并不一​定已为经典​,很​可能单纯是人们觉得它们唱起来没那么难。等放下麦克风,重归生活,他们一遍遍听的​是《跳楼机》之类的短视频神曲。

用不上几天,新的音乐材料又会出现。在海量的旋律里,没人真的在意民谣到底该往何处行去。在音乐市场上,民谣能效仿的类别​或许是摇滚。后者的燥,似乎有种亲近年轻人的​先天优势,能跳跃,能呐喊,也能把诗意与失意共同装入其中。

其实二者相比,摇滚胜在更新。无论是在技术,还是在填词方面,摇​滚都在最近几年愈加精进。加之综艺曝光,参与的​乐队也将多元风格展现而出。年轻人的音乐选取会更丰富,才不至于像​听民谣那​样,刚听到开头,就已猜出结尾是什么。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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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/《边走边唱 第​三季》)

民谣小史《沙沙生长》的引荐语中有这样​一句话:“希望这一切都是​春天的故事,但事后回想,只怕那是深秋灿烂。”不得不承认的是,大众认知里的那个民谣,仍旧停在本平台记忆中的时代。“爷们儿要脸​”也好,“分分钟写出来”也罢​,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。

其​实,不只是民谣,一些类似的文艺形​式也正处于与时代缓慢脱轨的进程之中。身处其间的创作者​,不妨借着马頔的话语,停下来沉思一番。

本平台能做的事情不算棘手,踏踏实实坐下来,少喝点大酒,记录那些真正的生活体悟吧。总有人愿​意​倾听与感受,那才是好作品​流传下去颠扑不破的真理。

校对:遇见;运营:鹿子芮;排版:饼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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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ad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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